了上好的狼……狼
毫笔。」
岑遥接过那支紫竹狼毫,掂量两下,笔锋有劲,重量极佳,他便知道楚景这
一趟下山,确实是用心了。thys3.com
「张哥,这是给……给你的折扇。还有阿华,前几日,我……我看你鞋不甚
合脚,便私下量……量了你鞋的尺码,给你买了大一号的,阿华你……你试试,
看看合不合脚……」
楚景把自己这几年攒下的禄银全部花了出去,给星倌院里的每一个人都买了
一件礼物,哪怕是曾经欺凌过自己的少年们,他也没有落下。
众少年见他如此真诚,心中的偏见,早就烟消云散,纷纷夸赞楚景。
楚景此举很快便得了回报,过了月余,星辰峰的管事修士闻听此事,随口感
叹了一句:
「楚景这小子倒是能团结众人。」
此话虽说是随口一说,但星辰峰的执事为了逢迎管事,将此话当作了上意。
传下命令,让楚景代替岑遥,成了星倌院的劳役领头。
闻听此令,不仅岑遥,所有人都愕然,楚景更是惊愕不已。
小侏儒楚景跑出星倌院,气喘吁吁跑到玄无瑕的洞府门口,想要问问自己聪
慧师姐,这到底怎么回事。但发现玄无瑕并不在,只能作罢。
岑遥心中有些不满,但一想到劳役之事繁杂劳心,自己卸任,倒也能有几分
清闲。楚景近来的确受星倌道童们的欢迎,担任此职,的确没什么不妥。只是不
知为何,岑遥心中总觉得憋了一口气,不大舒服。
楚景接职伊始,一切如常,但小侏儒总觉得不妥当,心中惴惴不安。过了几
日,玄无瑕回山,楚景见她面色红润,也无多想,当即问她:
「师……师姐,我当了劳役领头,这……这该如何做才……才好?」
玄无瑕神色如常,既不吃惊,也无喜悦,只是淡淡说道:
「我从未做过领班修士,自然没什么可以教你的,不过,无论如何,以身作
则总是不会错的。」
楚景一愣,似乎明白自己要做什么,他看玄无瑕并无留下自己的念头,而且
自己初当领头,也不方便留下与师姐欢好,便告退出来。
「以身作则?」
楚景喃喃自语。这不就是自己当榜样,只要自己多做一些,那便会让其他人
服气。
小侏儒似乎懂了,他做的事越来越多。
往常挑水,每人一桶,楚景自己挑十桶。劈柴扛木,楚景虽身材矮小,但却
十分卖力,劈了十数人的份。当值的时候,楚景更是连轴当值,在轮值房一住便
是大半个月。
他只管不停干活,众星倌道童躺在院里,懒洋洋地晒着太阳,纷纷夸赞楚景。
楚景自己也高兴,对玄无瑕的感激又多几分。
两个月后,楚景又得了一次下山休沐的机会,这次,他打算继续给众星倌买
些礼物。但经过上一次的采办,他囊中早已羞涩,这两个月的禄银也只够他自己
花销,根本没余钱采办什么礼物。
楚景厚着脸,找上了玄无瑕,想要借上十几两碎银。
玄无瑕看着他,微微一笑,拿出三十两俗银,交给楚景。叮嘱他:
「采办的礼物不能随意,越是精致,大伙越是喜欢。」
楚景感激涕零,连忙收拾行囊下山。
待楚景休沐结束,采办完东西回山的时候,星倌院里起了争执。
楚景背着大包小包踏进星倌院,打听了一下,缘由却是星倌张小宝藏的二两
银子消失不见了,张小宝认为是隔壁床铺的阿华偷了去,硬拽着阿华,要搜他身。
阿华不愿,于是二人在院里扭作一团。院中少年不仅没有拉开,反而借此分
成两派,相互唾骂指责。
岑遥叼了根狗尾草,坐在门口的大树下,闭目养神,有少年跑到他面前,请
他出手,制止打骂。岑遥看着刚刚回来的楚景,扬了扬下巴,道:
「咱们领头来了,让他去。」
楚景拎着大包小包走进院里,这段时间,楚景干活卖力,又得了管事修士的
欣赏,众少年也有些敬畏,见他到来,停下了相互谩骂。
楚景看看张小宝,又看看阿华。他心中十分苦恼,不知如何处理这种纷争,
低下头想了想,索性不管不问,先把给大伙买的礼物分了,大伙得了礼物,想必
能消一些怒气。
他走到张小宝面前,从背包里掏出十分精致的墨家机关小人,递了过去,说
道:「小宝,这……这是给你的……」
张小宝刚要接过来,对面的阿华突然冷笑一声,拖着长音说:「这么精致,
怕是得值一两银子吧,哼……原……来……如……此。」
张小宝一愣,随后立马明白阿华的意思——他的钱,是被楚景偷了去。
少年看着楚景背着大包小包,心中疑虑更甚,原本伸出去接机关小人的双手,
也慢慢蜷缩了回去。
楚景不明白什么意思,只是一个劲地朝张小宝递。
众少年纷纷上前,扯开楚景的背包,只见包里全是琳琅满目的礼物,制作精
良,一看便知价钱不菲。大伙恍然大悟——真是楚景偷的,看样子,还偷了不少。
两个少年窜回屋子,找到自己藏钱的地方,数了数自己藏的禄银。
这时,岑遥叼着狗尾草,晃晃悠悠走了进来,他看了看楚景的包,皱着眉头,
低声质问:
「楚景,你老实交代,买东西的钱,从哪里来的?」
楚景本就结巴,这种情况下,又急切地想要辩驳,结果一张嘴,更结巴了。
而且,他刚想说从玄无瑕那里借来的,但一开口,便意识到,自己和无瑕师
姐的关系,不能让大伙知道,二人曾多次在掌门洞府欢好,这是大逆不道的事。
哪怕让大伙看出来二人的关系,那无瑕师姐的清誉,便被自己毁了。
因此,他绝对不能提无瑕师姐。
「这……这……我……我……我没偷钱!」
楚景的支支吾吾,更让大伙心疑。
「哼,你的禄银每月才一两,而且,你攒的禄银早就花光了,这些东西,至
少值十多两银子。你没偷钱,钱从哪里来的?」
岑遥的质问令楚景满脸涨红,他指天发誓,一口咬定自己没偷,谁偷谁死全
家。
众少年散去,但看他的眼神却充满鄙夷,当然,谁也没要楚景的礼物。
从这天起,少年们对楚景冷漠起来,楚景也能感受到自己受了冷落,以及背
后的窃窃私语。星辰峰的劳役干得越发不用心起来,不仅地面扫不干净,该剪修
花草,也都是随意糊弄一通。
因此,楚景还挨了管事的吵。
楚景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