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中入睡,半梦半醒间,他微躬的背脊仍坚守在书桌前,像初入校夜里也奋笔疾书的她。
又很像,她曾经喜欢了很久的……那个人。
“林峪,你去看看他。给他搭条毯子。”寂静的室内,她声音有些空灵,像在说着梦话。
但他知道不是。
他点点头,几分钟后又回来告诉她,他好像有一点发烧。
她睁开眼睛,单薄的身体坐在床边,像一条消瘦的影子。
后半夜无人入睡。
林峪继续在书桌完成工作,江桧陪在张祺尧身边。
量体温,物理降温,开水兑药,把他抱到专门给他准备的小床上。
掌心抚着他发抖的后背,安抚着他的恐惧。她平静的视线,顺着他的身体扫向自己的手臂,已经有了一些线条。
她现在也只是看起来纤弱。
“你想听听你爸爸的声音吗。”她问。
他闭着眼睛有些颤抖,犹豫很久终于轻轻点头。
是他爸爸在工作地的喘息声,时有几句和工友的谈天。
苦闷的劳作之余的几句闲谈,让他们在短瞬间忘却了劳累,开朗得大笑很有感染力。
“他好像很开心。”她轻笑。
他知道她想说什么。
没有了他,他也能过得很好。
他曾鄙夷过的父亲的工作,对于如今一日三餐靠着施舍过的他、对于当前走路要靠四肢着地的他,竟也成了一种奢望。
他发自内心地感到疲惫。
由身体上的虚弱过渡向精神的疲软,他很累,或许她想看到的是一脸愤恨,像疯狗般胡乱撕咬的他。
他连满足主人最渴望的姿态也无法假扮,他精神麻痹了,吃喝拉撒以外的生活离他很遥远了。
他在属于他的小床、她温热的身侧睡熟。
江桧抚摸着他被划伤的侧脸。
明白自己想要的很简单。
初中的时候,她曾幻想过未来会让她心甘情愿打开身体的人或是主动打开她身体的人。
就算那个人被所有人排斥,只要她喜欢,只要她乐意。
那么,一切外因都是可以克服的。
她也一定会从一而终、不离不弃。
无论他是谁。
无论他对于这个世界是多么奇怪的存在。
她的手掌可以在他后背温柔地抚拍,也随时可以爬到他脆弱的脖颈,残忍地执行剥夺他呼吸的权利。
原来当时的他伏在光裸的自己身上抽插,感受到的是这样的快意。
施暴者变成受害者,受害者摇身一变,肆意地释放暴力。
原来这么简单。
简单到只需要一句话的事,从前的她竟在自己布设的复杂迷宫里重蹈覆辙,逼得自己快要疯掉。
(二十)高烧羞辱
被软禁的时间过长,他身体的免疫力下降,后半夜发了高烧,一直处于半梦半醒的状态。
她一直陪着他。
他缩缩身子,往墙边靠,给她腾出坐的位子,她温凉的手却按住他僵硬的腰。
她的突然亲密令他手足无措。
头脑被烧得混沌,全身湿汗,被可怕的梦魇缠身,恍惚间,身后柔软的身体轻轻贴近了他,她身上的清香让他既恐惧又微微感到安神。
……为什么?
他完全不能理解,脑袋更晕了,胸腔闷得发疼,呼吸越发紊乱。
她的手伸进了他的上衣,手指揉捏着他柔嫩的粉色乳头。最新WWW.LTXS`Fb.co`M
他不敢动弹,她突如其来的行为总是让他难以琢磨,稍不谨慎就会触及她的逆鳞,迎来可怕的报复。
她冰凉的手指被他身体的高温暖热,她的手伸进了他的裤子里。
柔软的手缓慢包裹住他的性器,轻轻撸动。
他处在身体与精神的双重高压下,阴茎处于疲软的状态,他极力压制因恐惧而越发急促的呼吸。
脸部因缺氧而显得胀红。
臀间挤入了他最为熟悉的物件,他顿时明白了她要做什么。
可悲的泪水毫不止息地从眼角流淌到锁
骨,透明的泪线聚成股,堆积在锁骨处,太阳穴涨得要爆炸。
她的手掌轻轻扇了他臀部一掌,他迟钝而半主动地分开双腿,等待她的进入。
佩戴式的假阳具。
艰难地挤入他干涩的后穴,他难以遏制,发出嘶哑的惨叫。
“啪!”
他不再挣扎,脆响的耳光让他彻底平静。
沉默的泪水累加,假阴茎挤入了更深的穴道,他疼得快要晕厥,泪光闪烁间,他终于注意到红着眼睛的摄像头。
她将他后腰捞起来,摆成后入的姿势。
循序渐进,但很快便猛烈地抽插起来。
“啊…啊……呜呜……啊——”
房间里充斥着肉体撞击声和他嘶哑的惨叫,她狠厉的巴掌扇在他脆弱的臀肉上,明白这是赤裸裸的威胁。
只好压抑自己难听的惨叫,尽可能喘得凄美,最好能激发人的摧毁欲。
数千下的抽插,偶有几次撞到敏感点,快感迭加,他阴茎有些发胀,颤抖着,渴望射出精液。
最终,在他凄惨而高亢的呻吟中,稀稀拉拉射出一点精液,溅到地板上。
在那一瞬间,她有些粗暴地扳过他的头,给他了这一个月以来的第一次深吻。
只因她们想看一次充满爱意的性。
她的手揉着他的乳房,指甲剐蹭脆弱乳尖,疼得他下意识皱眉,微睁的眼睛对上她冷漠的眼神,表情立马变得乖巧而沉迷。
红着眼睛的摄像头像是永远不会眼热,全神贯注地凝视他,是一种更为柔性的监视。
全程他都没有碰到她的隐私部位,只有她的头发,在抽插撞击之时,无力地垂在他的颈侧,搔挠着他未痊愈的伤口。
她拔出假阴茎,离开了房间。
刚才给予他的热度像是一场幻觉。
他躺在床上奄奄一息,不知道这场人为的苦难将持续到何时。
红着眼睛的摄像头灰了。
他费力喘息着。
忽然有些想念抛弃他和父亲的母亲,那时还是中考后平常的一天。
他们一家人在v唱歌,唱到尽兴,他们像原始人般畅快大叫,他和爸爸歪斜地躺在皮质沙发上。
妈妈切开巨大的西瓜,分成多股,爸爸开了几瓶啤酒,有一瓶喝了一半,爸爸随手放在桌下。
他兴奋地跑到前屏点歌时,不小心碰倒了酒瓶,啤酒从瓶口流出,汇成一小滩积液。
像一泡未干的尿液,又像一块平静得可以观照的水镜。
他看见自己的倒影。
那也只是一个瞬间。
月考成绩出来了。
一群黑压压的脑袋挤在红榜前看,围成了和谐的圈。
过路的几个蓝发和黄发只是毫无目的的扫了一眼,很快刷着手机离开了热哄哄的现场。
黑色的圈压得更近也更紧了。
夏怡梨从上往下,耐心地找着季萄月的名字。季萄月……季萄月……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