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晰地钻进我的耳朵:
“学长……你知道吗……我、我最喜欢你……在医务室的时候……” “你帮我……冷敷……动作好轻……好温柔……”
“我那时……好痛……也好怕……可是你……你安慰我……让我……别怕……”
“你……和别人……不一样……你……懂我……”
“那天晚上……我……吼你……对不起……”
“我……我也……不是……真的……那么讨厌……”
每一个字,都像一根细小的针,扎在原本被欲望和算计层层包裹的心尖上。
她喜欢的是那个在医务室里,带着职业性的、对任何
人都能展露的“温柔”和“善解人意”?
那个在她痛苦脆弱时,施舍一点廉价的安慰就能让她铭记于心的假象? 她甚至还在为那晚的拒绝道歉……
一种从未有过的、陌生的情绪在我胸腔里翻涌。
不是欲望,不是征服的快感,而是一种……仿佛被什么东西狠狠撞了一下的钝痛,混杂着强烈的……羞耻感。
我低头看着她毫无防备的睡颜,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投出淡淡的阴影,红润的嘴唇微微嘟着,像个不谙世事的孩子。
她此刻的信任和依赖,是如此的纯粹,如此的沉重。
无耻。
这个词像一道冰冷的闪电,劈开了我脑海中所有的算计和欲望。 是的,无耻。
利用她的受伤接近她,利用她的单纯欺骗她,利用她对“温柔”的渴望和信任,处心积虑地拉低她的底线,甚至刚才还在得意于酒精让她卸下防备……我所做的一切,和那些玩弄感情的渣滓有什么区别?
张启蒙的征服感,刘依婷的背德感,此刻在婉儿这份毫无保留的、带着愧疚的喜欢面前,显得那么肮脏而廉价。
我他妈就是个彻头彻尾的渣男!
一股强烈的自我厌恶感瞬间攫住了我。
我抱着她的手臂僵硬了,甚至想立刻把她推开。
之前的种种谋划,那些为了“品尝纯净”而设计的步骤,此刻像一部丑陋不堪的电影在我脑海里回放,每一个细节都让我恶心。
欲望?
它还在,像一团幽暗的火在心底深处燃烧,烧灼着我的理智。 她身体的柔软和馨香依旧有着致命的吸引力,那未竟的“品尝”目标依旧在诱惑着我。
但此刻,这欲望被一种巨大的、名为“良知”的阴影笼罩了。 我还能像计划中那样,在她醒来后继续之前的步骤,最终强行占有她吗?
看着她此刻全然信任的样子,想到她刚刚道歉的话语……我竟然……犹豫了。
理智?
它告诉我应该立刻停止。
送她安全回宿舍,然后……然后怎样?
结束这段关系?
承认自己卑鄙,然后带着这份龌龊远离她?
可心底那份强烈的、对这份“纯净”的占有欲,那份未完成的征服感,又像藤蔓一样死死缠绕着我,不肯放手。
真心?
这个词跳出来,让我自己都觉得荒谬。
我对她有真心吗?
或许……有吧?
但那点微弱的、基于她美丽和清纯而产生的“喜欢”,在巨大的征服欲和此刻强烈的自我厌恶面前,显得那么微不足道,那么虚伪。
冲突。
激烈的冲突在我心中爆发。
欲望的火舌舔舐着理智的堤岸,良知的潮水试图将其扑灭,而那份对“纯净”近乎病态的占有欲又像顽固的礁石,在浪潮中岿然不动。
我抱着她,站在深夜寂静无人的街角,像一个迷途的困兽,内心进行着无声的、激烈的厮杀。
路灯昏黄的光线拉长我们的影子,也拉长了我内心的阴暗。
最终,一个扭曲而妥协的决定,在我纷乱的思绪中艰难地成形。 放不下。
我终究放不下她的身体。
那份渴望深入骨髓。
但……她此刻的样子,她那些醉话,确实让我无法再像之前那样,毫无负担地、粗暴地推进那个“强奸”计划。
那会让我觉得自己……更加不是东西。
那就……放缓。
目标不变,但手段……可以更“柔和”,更“用心”。
既然她喜欢“温柔”,喜欢“善解人意”,那好,我就给她更多。 既然她觉得我“懂她”,那我就让她更加依赖我,依赖到……离不开我。
让她在不知不觉中,自己一步步放弃那些所谓的“原则”,主动地、心甘情愿地向我敞开一切。
这比强迫,似乎……更“高级”,也更“有趣”,不是吗?
至少……能让我心里那点残存的、该死的羞耻感稍微平息一点。 而且,这种方式似乎……更能满足我那病态的占有欲?
看着她沉沦在自己编织的温柔陷阱里,看着她为了我一点点放弃坚守,这难道不比一场粗暴的掠夺更……刺激?
更能证明我的“魅力”和“能力”?
这个想法像毒藤一样迅速缠绕了我的思维,为我的欲望找到了一个看似“体面”的出口。
它暂时安抚了那汹涌的自我厌恶,也为接下来的行动指明了方向。 不是强迫,而是诱导。让她在我制造的“温柔乡”里,放松警惕,甚至……主动渴求我的触碰。
我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依旧翻腾的复杂情绪,低头在婉儿滚烫的额头上轻轻印下一个吻,这个吻不再充满侵略性,而是刻意模仿着她在医务室里感受到的那种“温柔”。
然后,我稳稳地抱起她,拦下一
辆出租车。
“去舞蹈学院女生宿舍。”我对司机说,声音恢复了平静,甚至带着一丝刻意的温柔体贴,仿佛一个真正关心醉酒女友的好男友。
车子启动,窗外的霓虹在婉儿沉睡的脸上流淌。
我抱着她,感受着她身体的温度和柔软的曲线,眼神幽深。
之前的计划被撕开了一道口子,但一个新的、更“精致”的陷阱,正在无声地重新编织。
放缓节奏,投入“真心”?。
或许吧,投入的,奕可能是更华丽的伪装,是为了最终品尝这“纯净”果实而施下的、更昂贵的肥料罢了。
无论如何,目标,从未改变。
将婉儿安全送回宿舍后,我内心的波澜并未平息。
那份因她醉话而起的羞耻感和自我厌恶,像一根刺,时不时扎一下。 然而,对那副纯净躯体的渴望,以及那份扭曲的、想看她主动沉沦的念头,却像藤蔓缠绕着心脏,越挣扎越紧。
“放缓节奏,投入真心。” 我咀嚼着这个扭曲的妥协方案。 或许可以试着给她一些,至少是像在医务室时那种,对任何人都能展现的、虚伪的温柔。
但目标?
从未改变。
只是手段需要更精致,更耐心,更像一场精心策划的、诱捕蝴蝶的仪式。
接下来的日子,我确实“变”了。
不再有任何急切的、带着侵略性的肢体动作。
约会时,我保持着礼貌的距离,牵手都变得稀少而克制,只在过马路或人潮拥挤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