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老人嘴角流到下巴脖子的哈喇子，柳芝芝拿过枕巾给她擦拭，脸上挂着浅笑的弧度，但眼冰凉。

“人到老了还坚持那些秘密有什么用呢，口水都不能自己擦，更不用说拉了尿了饿了，外婆，你只有我了，我好了你才能好。”

“呜呜呜贱呜呜人，噗！”

一口唾沫喷到了她的脸上，柳芝芝侧过脸，再又狠狠瞪了床上明显激动却又只能发出喷口水的声音无法动弹半分的老人。

她笑了。

然后就闻到了一股尿骚味。

轻啧了一声，不管憋红了脸的老人，她起身，头也不回地离开房间落下了锁。

“不，不要！”

唰地从床上坐起睁开了双眼，简桃被噩梦惊醒，出了一身细密的汗。

她双手环保膝盖，将自己缩成了一团，小口小口喘着气。

梦中，柳芝芝质问自己凭什么抢了她的人生，她的男人，她的幸福生活。

说她是小偷，要她将所有的一切都还回去。

“才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