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要想想我毕业那年翘掉聚会跑出来和你开房的人是谁？

“你管这叫忘了你？”

连遇笑了一声。

也不为别的，就是想要亲耳听到她说这些。

大概是近朱者赤，他也逐渐像季溦遥一般喜欢上了捉弄对方的乐趣。

好不容易见了面，连遇便忍不住兴师问罪，“你故意不告诉我的？”

季溦遥翘了翘嘴角，“是啊。”

“出国不告诉我，回国也不告诉我？”

季溦遥眨了眨眼。

似乎，随着时间而有所变化的，不止是他愈渐成熟的外貌。

这好像是第一次他这么直白地把他的不开心表现出来。

他不再遮掩自己的情绪，也不再抗拒在自己面前吐露心声。

她觉得新鲜又有趣，忍不住笑意更浓。

“你们公司入职条件这么严格……你了解我的，在事情没把握之前我不会和别人说。”

不过她倒是低估了公司的八卦能力，第一天就传到他耳中了。

知道她不是为了和自己避嫌，连遇心情好了不止一星半点。

但他脸上不显，继续低声控诉道：“怎么不来我们项目？”

“让你有点危机感啊。”

连遇：“……？”这种危机感大可不必吧。

看到他颇为受伤的表情，季溦遥像是恶作剧得逞了一般弯了弯眼睛，不厌其烦地啄了啄他的唇，“逗你的，美术风格的选择罢了。”

两个项目的美术风格迥异，他其实也不意外她会更倾向于对方项目。

只是当他发现她好像挺喜欢看自己示弱、甚至还会因此而给自己一点肉体上的补偿时，便忍不住像小孩装哭以索要糖果般，一次次地试探。

结果自然是屡试不爽。

“你还走吗？”

“不走。再走爷爷奶奶就要拿鞭子打我了。”

“我替你挨打。”

季溦遥一言难尽地抬眸：“……你这关注点真是有够特别的。”